坐下静思,回想过去发生的事,猛然发现一百年前,似乎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于是,站起遥望,遥望既熟悉又陌生,既遥远又邻近的一百年——新文化运动。
——题记
“我带着你去,”它钻进我的意识,它对不知所云的我说:“走,我带你去看百年之前!”
拖着长辫的男人招摇过市,裹着小脚的女人织布在家,男尊女卑的观念深入人心,婚姻包办的现实转变为潮流,人们说着貌似精练的“之乎者也”,干着貌似虔诚的跪拜行礼,人们做着貌似有用的动作求神拜佛,磕得额头鲜血淋淋,只为发财做官,雪白的馒头上沾满人血,却只为治病,“太恐怖、太血腥!”我不由得睁大眼睛。
“那好我们去看1915年!”它带着朦朦胧胧的沉浸在旧时期的我进入了1915。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身穿长衫,正在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什么,我站在时空隧道里踮起脚尖,只看到四个斗大的字立在稿纸上“青年杂志”,还有三个小号的字:陈独秀。我还没有来得及回想,眼前场景倏的变了: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在《新青年》上发表《文学改良刍议》,他一脸严肃的主张用白话文代替文言文,这不是胡适吗?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它则对我顽皮一笑:“这是1917年。”我点点头,眼前又是一道白光,一个身穿黑大褂,浓眉似乎有一指宽,黑漆漆的胡子遮住了嘴唇的男人面对三枚图章微笑,一枚是苍劲有力“文章误我”,一枚是龙飞凤舞的“戛剑生”,另一枚刻地格外精致,是“戎马书生”,咦!这人我怎么看着眼熟?又是一阵白光,我重新站在窗前,一个模糊的影子渐行渐远,“他是谁?”我大声问,“他是鲁迅。”它平静的回答,“我们刚才去了哪里?”我不依不饶,“新文化运动的前后。”它淡淡解释,“你是谁?”我望着快要消失在尽头的它,急切地询问,“我是历史。”它回眸一笑,不见了。
历史,什么历史,新文化运动的历史?
是啊,历史,新文化运动的历史。
百年之前的运动,反对旧伦理、旧政治、旧礼法,可是这些一定都是错的吗?百年之前的运动容不下旧艺术、旧宗教、旧国粹,可是这些真的毫无可取之处吗?
时间会证实,它们依然有用,敦煌的彩绘算不算旧艺术?首都的京剧算不算旧国粹?王羲之的《兰亭序》算不算旧文学?孔子说的“君子周而不化,小人比而不周”的经典语句是不是要否认?
不可否认,新文化运动开启了中华的新时代,但是它同时也摒除了一些不应该被历史潮流所淘走的东西。
一次,我回老家过暑假,在老房子里猴翻,好玩的东西没有翻到,却翻到一大摞的老书,最让我忘不了的是一本蓝封皮的书,它约有一个食指那么厚,上面的字都是小楷,略略翻看,全是草药知识:半夏、桔梗、紫苏子、白薇……当时我觉得这些名字一定都是仙女所拥有,并沉浸其中,现在想的却是文学的改良会不会使这些美丽的名字失去它原本的神秘和优雅?
我偏爱李清照的词,不仅是对她身世的同情,更是因为她的词温婉清雅,朗朗上口。“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是《一枝梅》中流传千古的诗句,如果只简单的释为:“红色的藕花开始调谢,青白的竹席变凉,解下丝罗衣裳,独自领略山光水色。”是不是缺少了宋词本该拥有的韵味?
我并不是不赞成新文化运动,它功不可没,只是希望在改革的过程中,少一些出错,因为历史文物经不起折磨;在改良过程中不能一蹴而就,而要分类细论。
当然,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任何改革都有缺憾,连法国大革命中都有不尽人意的地方,我们要做的是,让这样的缺憾更少发生。
新文化运动的100周年中,时代在变,社会在变,生活在变,但是陋俗死灰复燃的可能性并没有减少,愚昧和迷信仍在我们身边。同样,新文化运动从来没有结束过,从一百年前到一百年后,我们这一百年始终同新文化运动一起走过。
安庆市石化一中八年级十班何璇(1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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