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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版本的约翰·里德的《震撼世界的十天》

  发表日期:2006年10月28日   出处:来稿    作者:黄公演     【编辑录入:多声

       

         1949年前我已读过美国社会主义国际主义者约翰·里德的记录十月革命的伟著,那时这书的书名是《震撼世界的十日》,它的的确确也震撼了我的心。我记不起是谁翻译的,也记不起是哪家出版的?列宁对它是肯定且赞扬,因此他会给这书的美国版写了序言,他希望这本书能发行千百万册,译成各种文字,因为“它就那些对于理解什么是无产阶级革命,什么是无产阶级专政具有极端重要意义的事件,作了真实的、异常生动的描述……约翰·里德的这本书无疑有助于阐明这个问题,而这正是世界工人运动中的基本问题”。列宁夫人娜·克鲁普斯卡娅,也特为俄译本作了序言,她在序言中说:“里德的这本书提供了一幅真正的人民群众革命的总图画,因此,对于青年人,对于下一代的人一一亦即十月革命对他们来说将成为历史的那些人说来,这本书将具有特别巨大的意义。里德的这本书,乃是我们时代的史诗”。

 

          独裁者斯大林,则对这本书另有说法。因为这本书从头到尾,无疑的是替他的不共戴天的死敌托洛茨基树碑立传。几乎在十月革命的斗争场所,听到的是托洛茨基的声音,看到的是托洛茨基的形象。对于这位被称为“伟大的天才”、“俄罗斯人民的救星的”斯大林,却是默默无闻,他的姓名在全书中只出现过两次。所以斯大林会说(在《列宁主义问题》中有过他的说法,我记得大意)里德是一外国人,他又不是俄国布尔什维克党党员,我们布党的活动和十月革命的实际情况他不一定十分了解,因此《震撼世界的十天》不会很客观实际地反映十月革命的情况。

 

            朋友给我寄来200512月由东方出版社出版的根据1957年俄译本翻译的《震撼世界的十天》。看完以后,很不舒服,我发现许多疑点,这些疑点问题使我判断为什么苏联蜕变为官僚专政以后还要出版这本被斯大林否定过的著作。为了进一步弄清问题,我又托友人给我弄来人民出版社1982年出版的是根据英文原著翻译的《震撼世界的十天》。这两本不同版本的书,也使我奇怪:东方本的中文译者有23位,郭圣铭先生的大名登在首位,而人民出版社的版本则是郭圣铭先生独个儿译的,不过加上校者卞集先生。郭先生既然自己已译过和出版过《震撼世界的十天》,为什么还要参加重译?实在令人费解。 

 

   两种版本的《震撼世界的十天》对读以后,虽然不是俄文和英文本,也使我肯定了斯大林主义者意图,斯大林麾下的秀才们,依照主子的旨意,对这光辉的著作,经行改造:添加伪造性的注释、删除文句,……还加上一篇“俄文版出版者后记”。所以1957年苏联出版的俄译本虽然还保存列宁给美国版的序言和列宁夫人给俄译初版时的序言,但是是一个“做过手脚”的版本,这部著作最后也被打上斯大林“伪造历史武库”的印记。

 

            先来看根据俄文版译文中的注释:

          “托洛茨基(布隆什太因) 1903年以来为孟什维克,领导了俄国社会民主运动的中派主义派(“托洛茨基主义”)。他是一个暗藏的取消派,……1926年他领导了“反对派联盟”(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托洛茨基)反对联共(布)和共产国际的领导……”p3

  “季诺维也夫(拉多梅斯里斯基) 不止一次地违反布尔什维克主义,而最后终于和马克思列宁主义决裂了……”p6

  “加米涅夫(罗森费尔得) 不止一次地离开布尔什维克,终于脱离了马克思列宁主义……”p90

  这里我不打算从别的书中,摘引斯大林曾如何赞扬托洛茨基领导十月革命,当然这是斯大林还没有成斯大林主义者以前的事。也是以前的斯大林是怎样替季维也夫和加米涅夫辩护的,我倒要摘引下来,斯大抹同托洛茨基争论时说:“托洛茨基说十月时以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为代表,我们党内有一个右派。……但为什么以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意见冲突,只有几天就过去了……并没有分裂……这仅仅因为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是列宁主义者,是布尔什维克派”。(转引于《俄国革命史》第三卷283页,托洛茨基著,历史研究社出版)

约翰·里德在本书中所提到的在十月革命中的风云人物,这些人后来成了独裁者斯大林的政敌,斯大林主义者就这样在俄译本中加上这些伪造内容的“注释”,给以否定。

在东方版的117页还有一条注释说里德在书中记录“暂时的人民委员被任命到各部:外交部是乌里茨基和托洛茨基”不准确,说派到外交部的只有乌里茨基一个人。

被俄译本(本文称的俄译本,都指根据1957年莫斯科出版的俄译本译出的中文本)删掉的有:

英文原著的“注释和说明”中“政党”条有“(c)布尔什维克:……他们的领袖人物有列宁、托洛茨基、卢那察尔斯基”,在俄译本已被删去。

第四章的末尾,被俄译本删去600多字,这一章最后是“告工人、士兵、农民书”,“革命万岁”与“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代表大会”、“农民苏维埃代表大会”等文字都没有了。最后的内容有关革命的前途和对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信心,都被删去了。这些当然不附合斯大林主义者的胃口

在第三章77页(下面多少页皆指人民出版社版即英文原著中译本的页数):

“在会众的欢呼声中,他(指托洛茨基一一引者)宣布左派社会党人已经同意派代表参加革命军事委员会”。

俄译本则这样写着:“托洛茨基在如雷的鼓掌中宣布说:右派社会党人已经同意派出自己的代表参加革命军事委员会”。

虽只一字之差:“左”、“右”不同,其内涵则是天壤之别。托洛茨基怎么会让右派社会党派代表参加革命军事委员会的呢?

88页:“唐恩又走上讲台……会场上所有陆军和波罗的海舰队的代表都站起来,他们高呼苏维埃是他们的政府”。

俄译本则是:“……军队和波罗的海舰队的代表站起来喊道:苏维埃不能算是一他们的政府”。

又是88页:“李伯尔说:‘马克思恩格斯说过,当无产阶级尚未成熟到足以夺取政权的时候,它是没有权利去夺取政权的……托洛茨基作为一个社会民主党的理论家,他目前所主张的这一切,正好同他自己的理论背道而驰’”。

俄译本:“作为社会民主主义的理论家,托洛茨基本人就是反对他现在号召你们去干的那种事情”。

这里“社会民主党理论家”变成“民主主义理论家”。“社会民主党”是“共产党”的前身,是无产阶级政党,而“民主主义”则属于资本主义范畴。依照俄译本的说法,托洛茨基在反对他自己号召的“无产阶级立即夺取政权”。真是天大的笑话。

89页:“我们第一次看到了赤卫队……拿着安上刺刀的步枪,很激动聚在那里谈论着”。

俄译本:“他们握着上好刺刀的步枪,平静地互相交谈着”。

144页(第五章):“我们把停战期定为三个月,那是希望使各国人民能在这次血腥的大屠杀之后得到尽量长和休息……这次和平建议将遭到帝国主义国家的阻挠……我们不在这点上欺骗自己”。

俄译本:“在定休战时间的三个月时,我们愿给各国人民在这流血屠杀以后的一个尽可能长的休息时间一一我们在这点上不愚弄自己”。

俄译本删去了极重要一句:“这次和平建议将遭到帝国主义国家的阻挠”。“我们不在这点上欺骗自己”或“我们这点上不愚弄自己”,都是应该针对“和平建议将遭到帝国主义国家的阻挠”而言,没有了这一句,还有什么“欺骗”“愚弄”可言。

108页:“托洛茨基站了起来,脸色苍白而冷酷”。

俄译本:“托洛茨基站立起来,他有一副苍白而残酷无情的脸”。

149页:“接着托洛茨基站了起来,会场发出一片欢迎的吼声,他意识到自己的力量,镇静而狠恶地说道……”

俄译本:“于是镇静而狠毒的,相信自己的托洛茨基,站在讲坛上了……”

263页:“布哈林站起来发言,他的讲话气势汹汹而有逻辑性”。

俄译本:“布哈林站起来,粗暴而有逻辑”。

看了上面三条比较性文字,我们当然理解:差之毫厘则失之千里,社会主义国际主义者约翰·里德决下会以“丑化性”的文字加在无产阶级革命家的身上,只有斯大林主义者才会让这些革命家身上,加上这些“残酷无情”、“狠毒”、“粗暴”的形容词。

现在再从第一章说起:

第一章“背景”。22页:“工人们实行破坏并举行罢工”。

俄译本:“工人们不服从并且抛弃了工作”。

“罢工”怎能说成“抛弃了工作”呢?

29页:“革命这种‘疾病’将不需要很长的时间就会在俄国自然地发展起来”。

俄译本:“现在只有不多天,已使俄国和炽烈的革命‘病’分开了”。

谁能弄懂这些句子的意思?

第二章“暴风雨的来临”。39页:“协约国在人们期待很久之后,终于宣布将召开巴黎会议,这就引起了关于外交问题极其激烈的争论”。

俄译本:“……终于宣布举行巴黎会议以讨论那火热的外交政策问题时,俄国的情况便是如此”。

俄国什么情况“便是如此”?

58页:“……于是全场哄堂大笑,‘让我们暂时忘记阶级斗争吧……’人们再也不让他(指孟什维克护国分子,一个军官一一引者)说下去,这时会场上有人吼道:‘别白日做梦了’”。

这很容易懂的句子,被俄译本弄成:“人们再也不让他说下去,这时会场中迸发出一个吼声:‘哦,你倒是非常盼望这个呀!’”

“盼望”什么“这个”呀!

第三章“前夜”。7475页:“我付了一张那种作为零钱用的邮票,买了本列宁所写的小册子……”

俄译本:“我买了本列宁著的小册子……用纸马克付了款;当时这些马克是代替换用的银币的”。

这说法显然是错误的。俄国使用的卢布,不是马克。

81页:“克伦斯基继续道:‘实质上,这就是要煽动老百姓起来反对现存的制度……并且给德皇威廉……打开大门’”。

俄译本:“……破坏立宪会议,并在威廉铁拳的精锐团队面前,开辟俄罗斯战线”。

还要开辟什么战线,战争进行几年了,战线原本已开辟在那里。

85页:“我们正在把他们拉来,这是刚刚从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那里送来的信件!”

俄译本:“我们已经把他们争取过来了,刚才从孟什维克和社会民主党人方面出现了一个代表团”。

文中“社会民主党”显然是“社会革命党”之误。

87页:“托洛茨基代表布尔什维克走上讲台……‘唐恩的战术证明,人民群众一一那广大的、愚昧的、无动于衷的人民群众是绝对拥护他的!’(会场哄堂大笑)”

小括号里的话显然是托氏讽刺唐恩的,因此会场才会“哄堂大笑”。而俄译本:“托洛茨基代表布尔什维克走上讲台……‘唐恩的策略可以证明,群众一一迟钝而麻木不仁的广大群众一一是完全跟着我们走的’”。

这“我们走的”“我们”,是指谁呀?指的是唐恩还是布尔什维克?

第四章“临时政府的末日”。91页:“我买了一分《工人之路报》,这似乎是唯一在出售的报纸”。

俄译本:“我买了一分《工人之路报》,这是报贩手里最后一分报纸”。

我们会很容易理解这两种说法的不同。

98页:“当我们离开冬宫,天色已经暗了……我们走进法国饭店去吃晚饭”。

俄译本:“我们离开玛丽亚宫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走进Hotel de France(法国饭店)吃午饭”。

“天色已经很晚”倒吃起“午饭”来了!

101页:“梁赞诺夫和加米涅夫都曾反对起义,受到列宁的痛斥”。

俄译本:“梁赞诺夫和加米涅夫反对起义,并且亲自体验到列宁的全部可怕的力量”。

“全部可怕的力量”相等于“痛斥”么?

101页:“托洛茨基说道:‘我们……要建立一个政权,它的唯一目的就是满足工人、士兵和农民的需要’”。

这句话可以如俄译本那样说么?“建立一个除了兵工农需要以外的不知有其他目的的政权”。

119页:“人影幢幢的部队正在移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巡逻队则风驰电掣而过……”

俄译本:“哪里来的军队走动着的嘈杂声,巡逻兵架设的电灯,把黑夜照亮了”。

南辕北辙的说法。大概“风驰电掣”中有一“电”字,“天才者”就联想到电灯了。而十月革命中的彼得格勒,没有停过电。既使停电,也用不着巡逻队去架设电灯呀!

第五章“勇往直前”。137页:“反对他们的不仅是那些有组织的资产阶级,而且还有一切其他的社会主义政党。只有那些左派社会革命党人,少数几个孟什维克国际主义者和统一社会民主党国际主义者是例外,但甚至连他们也动摇不定,不知何去何从”。

俄译本:“反对他们的不仅是有组织的资产阶级,而且也有除社会革命党左派,少数孟什维克国际主义派和‘新生活报’的人以外的一切其他社会主义政党,甚至还有那些动摇不定不知何去何从的人”。

本来说连左派社会革命党人,少数几个孟什维克……也动摇不定,不知何去何从,而俄译本牛头不对马嘴乱说一气,将“动摇不定不知何去何从”去指除左派社会革命党人、少数孟什维克国际主义者和……以外的一些人,这些人不知是在那里?是些什么样的人?

150页:“又有一个农民说道:‘皮亚内赫和阿夫克森齐也夫之流,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他们根本不是农民!他们不过是摇尾乞怜的狗!’”

俄译本:“……他们完全不是农民,他们只是说空话”。

158页:“会场上的人用一种狂热的为革命事业而进行圣战的欢呼来欢迎托洛茨基的演说”。

俄译本:“代表们风暴似的欢呼,热烈到敢做敢为的程度……”

不愿意提到托洛茨基。

第六章“救国委员会”。194页:“有几个士兵设法把两架军用自行车绑在汽车的踏板上,那位司机拚命反对,他说,这样会损伤汽车上的喷漆”。

俄译本:“几个士兵企图对放在汽车踏板上的两辆战神牌自行车打主意,汽车司机抗争以强烈的抗议”。

说的是两码事!

196页:“他们都是些青年小伙子,脸上充满了男儿效命疆场的表情”。

俄译本:“他们的脸上带着一种自觉走向死亡的人的表情”。

上几句说得多“得体”,俄译本几句说得多“别扭又蹩脚”。

第八章“反革命”。216页:“那边贴着一张在当天战斗中被杀死的士官生名单(或是假定被杀死了的士官生的名单,后来发现其中绝大部分人都还活着,而且安然无恙)”。

俄译本:“人群拥挤在公报周围,公报载有士官生战斗中被杀者,或者更确切地说:假设是(因为这些死者很多人很快又活了,而且还很健康)战斗被杀者”。

多拙劣的描述,这些本来是活着的人(士官生),是被误认为已战死,并不是死而复活。

224页:“……彼得格勒市前卫戍司令彼波尔科夫尼科上校,军事革命委员会在悬赏通缉他”。

俄译本:“……为了逮捕他,军事委员会不惜花费全部财产”。

“悬赏通缉”是说得合情合理的。而“不惜花费全部财产”,化费谁的财产?数字是多少?是否倾国库之所有,不合情理。

225页:“……梅什柯夫斯基……忧心忡忡,他告诉我们,政府部门职员的罢工正在发生影响”。

俄译本:“政府各部的罢工产生了应有的效果”。

里德写这本书时,决不是站在反革命的立场上,所以他不可能写革命政府部门职员罢工写下“产生效果”,他只能写“发生影响”。稍微思考一下就会明白。

第九章“胜利”。238页:“大约在中午的光景……我好不容易才听懂,那是说某个兵营里可以吃到午饭”。

俄译本:“大约中午的时候……我是这样理解的:在那个兵营里可吃到早饭”。

248页:“您大概还没有吃晚饭吧?”

俄译本译者晕了头了:“您还没有吃过饭吧?我们午饭己结束了”。

249页:“吃完了晚饭,送来了几张地图”。

俄译本译者又是晕了头:“当午饭结束的时候勤务兵送上地图”。

“当我们走到皇村第二步兵团的兵营时……天已完全黑了”,这话写在“勤务兵送上地图”之前,所以应该是在晚饭结束以后送上地图。

250页:“最后团委员会主席……在那张命令上签了字……在那上面盖了印,然后交给团长……

革命就体现在这里”。

俄译本:“把签署了的命令转交给团长

革命究竟在那里呢!”

一张命令由团委员会主席签字盖章,再交给团长去执行,“革命就体现在这里”,而俄译者说:“革命究竟在那里呢!”真的是莫明其妙。

第十章“莫斯科”。266页:“有几幅巨大的标语从克里姆林宫的墙头一直垂到地面,红旗上面写着金色和白色的大字:‘世界社会主义革命先锋队的烈士们永垂不朽!’‘世界工人的兄弟般的大团结万岁!’”

俄译本:“献给世界社会主义先锋队的烈士!”“全世界工人的兄弟关系万岁!”

什么“献给”呀?有这样写的标语么?写得拙劣透顶了。

267页:“路灯亮了起来,最后一批游行队伍……”。

这里说明这次游行一直到天黑。

俄译本则写着:“灯光灭了,最后的旗帜过去了……”

这是说游行到天亮,直至路灯息灭。

292页“杜鹤宁本人突然在车窗口出现,好像要对那一大群人说话,于是激怒的人群一声呼啸冲进车厢……把他拖了出来,打死在车站月台上”。

俄译本:“……把这位将军拖了出来,就在站台上把他折磨一顿”。

死了没有,这里没有交待清楚。

第十二章“农民代表大会”。296页:“左派社会党人在那有组织的城市无产阶级面前无能为力,所以他们也拼命地要得到农民的支持”。

俄译本:“而靠着有组织的城市无产阶级的恩宠的左派社会革命党人,则无限地希望得到农民的支持”。

一个说天,一个则在说地。一个说左派社会革命党人在城市无产阶级面前无能为力,一个同它唱了反调:左派社会革命党人得到城市无产阶级的恩宠。对的当然是前者。

“约翰·里德的附录”是该书的重要部分。俄文版编者也承认对附录做了“修订”。真的是“大言不惭”,俄文的编译者为什么不尊重原著,有什么权力任意对原著进行“修订”。

附录第一章。313页:1、“护国派”被删去了。

第二章.318页“1、……克伦斯基对于引起科尔尼洛夫发动叛乱的局势所应负的责任,现在已经很清楚地查明”

俄译本改为:“克伦斯基……究竟负有多少责任,现在还不能确切判明”。

322页“4、托洛茨基在俄罗斯共和国临时议会上的演说”。

俄译本改为:“布尔什维克党团在昨天的共和国议会会议上退席以前所宣布的宣言”。

335页“11、布尔什维克中央委员会讨论武装起义问题的两次会议……”。

俄译本改为“列宁致同志书”。

第三章。342页:“1、工厂委员会的决议关于工人监督”。

俄译本改为:“工厂委员会全俄代表会议就拉林同志的报告所通过的布尔什维克党团的决议”。

第四章.352页:“2、克伦斯基在逃”。被删去了。

第八章.364页:“1、克伦斯基的进攻”。被删。

各种版本的译文当然是不可能完全一致,有人意译,有人直译,但是译文也有底线,要通顺,要合原著原意,尤其不能将原意译反了。上面我所揭露的问题,一部分是中文译者的水平关系,或者属于译作技巧问题,是情有可愿的。但大部分是1957年俄文版的原有罪过。那些删了的,那些不合约翰·里德原来写作意图、与不附合十月革命实际情况的有目的有意图的窜改,当然是俄文版的罪责。

俄文出版者后记》,本文开头我已说过:斯大林主义出版这部被斯大林否定过的《震撼世界的十天》,其目的就是“物为己用”,其方法是“改头换面。”除上面我所揭露的那些内容外,这篇《后记》则是重中之重。事实也不过是斯大林主义者的“老生常谈”:不外是先抬举列宁,列宁是如何英明,如何有远见,如何和机会主义、非布尔什维克主义做不调和斗争。他们抬举列宁,就是要给自己增光,因为他们“大言不惭”地称自己为列宁学生。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在十月革命中曾反对“武装暴动”,当然是事实。但列宁在遗嘱中是怎样说的呢?列宁说:“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在十月的那件事当然不是偶然的,但此事不能归罪于他们个人”(《列宁遗嘱》38页,敦煌文艺出版社出版,200012月)。斯大林和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还在共驾“马车”时,他还替这两个人辩护而反对托洛茨基,说: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是列宁主义者和布尔什维克者。到后来才抓住不放,硬将托洛茨基和季、加拉在一起,说反对“武装暴动”的除了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外,还有托洛茨基。《后记》中还摘引1023日托洛茨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的发言做罪证。一种策略性的发言都要指责,难道在这公开场所,非要托洛茨基公开告诉敌人:布尔什维克党在某月某日要举行武装暴动了。托洛茨基在苏埃大会上这种“以自卫精神所作的声明,其目的乃在于打击之前的最后的瞬间去麻醉敌人的警觉心”(托著《俄国革命央》第三卷283页)。

《后记》说托洛茨基的“不断革命论”是失败主义的“不断革命论”,反对“一国社会义”。总之,所有坏的、丑恶的罪名都要加在托洛茨基头上。因此约翰·里德在本书中某些论述也成为“错误地断言”了,“本书对于……某些情况的叙述,是与历史的实际情况不符的”了。(俄译本413页)

用尽了手段,但不一定达到了目的,或者说根本没有达到目的。历史无情:那个“已建成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的天堂”却在人间消失了,斯大林主义和斯大林主义的模式破产了。

二十世纪的俄罗斯无产阶级的血不会白流,俄罗斯革命人民的血不会白流。他们永远是全世界劳动人民的榜样,全世界劳动人民一定要走俄罗斯劳动人民所走过的路。十月革命的光辉精神永远不会泯灭,它将永存留在人类的记忆中,真的是万世留芳!

                                            

 黄公演写于20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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